arts

导语

“自由、主动”都是人文概念,在物理上只有“确定、必然、随机”。

“自由意志”这一概念究竟承载着怎样的内涵,可能不是每个人都会深入探究,但对其进行透彻解析,是有其必要性的。

“必然”的对立面是“随机”

首先我们界定几个概念:

自由,意味着不受前置条件的束缚;

偶然,则是非必然的事件,带有随机性。

如果一个事件非出自自发,那么它必是有前置致因的,而存在致因的事件,就不可避免地带有必然性;反之,如果一个事件是自发的,它就拥有偶然性。

基于此,我们可以认为“自发、偶然、随机”三个词汇是同义的。

接着我们看“因果论”,因果论强调事件的发生有其必然的前因后果,充满确定性。与之对立的是自发性、偶然性、随机性。

因此,如果我们将“自由意志”视作因果论的反义词,那么“自由意志”应被理解为“无前因后果、偶然发生、随机出现的意志”。

(在现实中,如果一个人的行为真正自由,那么他在行动时不应受到任何欲望的影响;因为一旦有欲望介入,欲望就成了致因,他的行为就不再自由。从这个逻辑出发,一个真正自由的人将不会有任何欲望,也就是说,他不会体验到任何喜怒哀乐。这样的人无欲无求,仿佛行尸走肉,因此他的行为也将是完全随机的。无目的即随机。)

出于随机的食欲

让我们通过一个对话场景来进一步阐释:

自由意志论者:我饿了,我想吃饭。

因果论者:是你的饥饿感触发了你的“想吃饭”这一意愿。

自由意志论者:不,我确实感到饥饿,但这并不决定我必须吃饭。吃或不吃,是我自由的选择,而不是由某个因素所决定的。

因果论者:那为何你会自由地产生出“想吃饭”的念头,而不是“不想吃饭”的念头呢?

自由意志论者:其实,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会有想吃饭的念头。

因此,我们得出结论:与因果论相对立的,是一种随机性的意志。

“随机意志”比“自由意志”更恰当

鉴于“随机”这一词汇比“自由”更为直观和准确,我们在讨论相关的哲学话题时应考虑弃用“自由意志”这一传统术语,转而采用“随机意志”来描述。

当然,需要指出的是,本文仅仅证明了“如果自由意志存在,那么它必然具有随机性”,并没有证明“随机意志”确实存在。